我的下落,故意演这么一场戏!”
还挺聪明。
被点破的杜言秋依然面不改色,“本官在你眼中就这么能耐?早就知道你藏在哪里?那本官为何不早日对你动手?活捉了你,揭破你与胡应和的勾当,直接就能率人去汀州府拿人。本官是太闲了么,与你们绕这么大个弯!”
邱大山默默想着杜言秋的这番话。
从他躲到山寨,就再未与外界联系。杜言秋只能在他未躲到山寨前掌握他的行踪。
当年判定杨鸿是杀死姜子卿凶手的人正是胡应和。杜言秋必定对胡应和恨之入骨,早就有了把柄怎能忍住不下手?在他们秘密见面时就抓个正着,岂不是最好的铁证?
这个时候拿住他,不论他说什么也不过是一面之词,除非再逮住其他的把柄,否则胡应和不会轻易承认。
再说,若胡应和得知他从山寨失踪,肯定料到出事,还能不尽快做出防备?
邱大山想来想去,觉得杜言秋若聪明,确实不该给自己多找麻烦。
难道这两日胡应和那边真有与他接触的动静,以至于让杜言秋知晓了他的下落?
见邱大山面色松动,杜言秋又道,“胡应和是怕你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自然不管做什么,都会先把你安抚好,但不等于他一定不会杀你。至于他为何选择这等费力的手段,你想不明白?”
杜言秋像是看一个傻子似的扫了邱大山一眼,“‘邱大山’是死于官兵刀下,你自然也该死于乱刀之下。只有真正的邱大山与那些叛逆镖师一同被官兵剿杀,才能够令本官完全相信。否则丢出一个假货,当真能糊弄了本官?本官若是好糊弄之人,也不会在上杭走到今日!”
见邱大山仍不吭声,杜言秋继续说道,“胡应和可是容不得自己出任何差错。且不论二十多年前的钟寮场案、江堤修缮工银贪墨案,还是十几年前我兄长等人的命案,这对他来说都还是小事。”
邱大山目光一闪,看着杜言秋。
杜言秋冷哼一声,“若他操控汀州乡试舞弊,以及将手伸向春闱,多年以来贿赂收买朝廷官员以及安插门生等行径暴露,对他来说,可是天塌了!他怎能允许这么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
那可是他们的半生成就,不是胡应和用自己的性命能够赔得起的。
“你竟知道了此事?”邱大山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魁星堂求签的怪事很难猜吗?本官就不信,魁星爷真是眼瞎,会放弃那些真正有才的学子,庇佑那些无品之徒得逞?俗话说事在人为,只有人才会捣弄出这等离谱之事!”
其实即便杨谆不说,杜言秋也觉得魁星堂奇怪。只是与一鸣山庄有关联的地方,他没有急着对柳老头动手。
“还有姚斌——”
邱大山神色一凝。
听杜言秋继续说道,“姚斌的尸身被你埋在龙王庙下了吧。”
“是谁泄露此密?”
邱大山见杜言秋很肯定的说出此话,笃定是他们的人当中出现了叛徒!
可是再一想,当年是他负责做那件事,知情人不是都被灭了口?还有谁知道?
“难道是杨谆那个孬货?”
不知杨谆如何知道了这个秘密,故意泄露此事针对他?
这可是冤枉了杨员外。
“杨谆也知此事?”杜言秋挑眉,“不过也不奇怪,你们原本就是一伙。你们谋害邓知县的真正目的哪里是怕触怒龙王?怕的是动龙王庙时,暴露被压在庙下的尸骨!”
之前他与落落说,有件事他们应该能猜出来了。
那便是姚斌的下落。
原本他是打算揭开此事,给临安一个交代,好求助相府给他再多派几个能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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