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厮毕竟是个老将,也是个谨慎的,他拉住一个本地出身的将官,大声询问:“靖难、忠义两面旗帜,我都看得明白。那青色波涛大旗,上面绣着‘李’‘张’二字的是哪一员大将?到底姓李还是姓张?”
将官只是张望一眼,就认出来了:“应该是东海贼李秀,前年东海贼寇的余孽,之前是张小乙张贼为统帅,张贼在巢县被天军阵斩,也就轮到李秀来作头目了。”
听闻此言,仆散浑坦嗤笑出声:“一群贼寇罢了,还挺讲义气,儿郎们……”
话声刚落,在金军众目睽睽之下,数百人的兵马从汉军大阵中分裂出来,向着城门急速冲去。
仆散浑坦脸色瞬间难看。
他没想到汉军来得如此之快,所以今日也是仓促出动。
也因此,他并没有按照惯例从北城门或者西城门出城,绕城而进,而是直接打开南门冲了出来。
此时南城门还是半开着,等待接应仆散浑坦。
虽然城门后还有个简易瓮城,但若是城门被夺,士气必然大跌,到时候济南府就真的很难再坚守了。
不过仆散浑坦还是有些水准的,只是犹豫了片刻,就立即下了决断。他高举长矛,向着刘淮遥遥一指:“儿郎们!随我斩杀此贼!”
说罢,金国甲骑轰然应诺,随后直直向前扑去,试图以重骑欺轻卒,以战斗阵型攻击行军阵列。
刘淮勒马止步,带着亲卫甲骑隐藏在了轻卒之后,转头看向了李秀。
他想要看看,蹉跎了一年,大军还能不能战,武艺与军阵有没有放下,在正经兵马厮杀中,还能不能野战克敌。
李秀没有注意到刘淮的动作,他只是指挥着麾下兵马列阵。
三百多轻卒喊着‘端吃端’,小跑着以行军队列奔跑过来,并且在都头、副都头等军官的指挥下列成横阵,长短兵器配合着站定。
随后这些大多只身着铁裲裆的轻卒同时大喝出声,直面那两百金军甲骑,没有一丁点慌乱。
仆散浑坦顿项下的脸颊抽搐了一下,随后举起长矛,左右一挥。
他是真没有想到这群东海匪寇出身的轻卒会这么快的列阵。
他更没有想到,有轻剽无前之名的刘淮会没有亲自出阵,而是带着甲骑缩在步卒军阵之后,坐观成败。
金军甲骑会意,迅速拿出弓箭来,想要将这一轮的进攻由实转虚,用弓箭来抵近射击,随后在轻卒阵前掠过,从两翼寻找机会。
然而仆散浑坦是真的小瞧李秀这名出身低贱,单单靠着一次次临阵厮杀而成名的统制官了。
“引!”
“放!”
二十步左右的时候,李秀大声下令,随后一轮弓矢激射而出。
十余金军甲骑人仰马翻。
趁着金军冲锋势头稍减之时,李秀吹响了进攻的哨子,随后最前排手持长矛的轻卒齐齐发喊,放平长矛,正面向金军甲骑发动了冲锋。
刀盾手与弓弩手紧随其后,与金军甲骑开始了近战厮杀。
在仆散浑坦愕然惊恐的目光中,他胯下的战马与汉军矛手重重撞在了一起。
仆散浑坦手中的长矛划开了汉军矛手的喉咙,而汉军矛手也将手中长矛狠狠刺入了战马的脖颈。
“唏律律!”战马一声嘶鸣,摔倒在地。
在第一时间,整条锋线中,汉军轻卒大约有十余伤亡,金军甲骑只是倒下几人罢了。
然而金军甲骑在经历了一轮冲击后,失去了速度,并且彻底陷入了混乱之中。而汉军轻卒则是以什为单位,对金军甲骑展开了屠杀。
远远望着这一幕,刘淮点了点头。
军事学是一门学科,是会向前发展的,也因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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