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九点半左右搭上了前往大藏乡的公车。>
这次,是秦文玉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安静地看着窗外,今天的雪没有昨天大,但入目之处依旧银装素裹。>
出了城市之后,冬天的感觉越发明显了。>
雪花轻盈、舒缓地悄然从天际飘落,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落在极目的山头,与灰蒙蒙的天空连成一片,一直向前蔓延。>
去找馆长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问出秦也的下落。>
两人的联系是从岛根县断掉的,半年前秦也确实来过岛根县。>
可那之后呢?秦也去了哪里?>
或者说……那位羽生先生去了哪里。>
到底是失踪了还是死了,秦文玉只是想知道个结果。>
他确实感受不到对方给予的亲情。>
六岁开始,秦文玉就学会了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自己打扫卫生,秦也见状,便心安理得地离开了秦文玉,一走就是十几年。>
所以,如果非要让秦文玉对秦也的失踪展现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伤悲,他做不到,也不现实。>
对这位事实上的父亲,秦文玉的印象不深,儿童时期他看过不少书,描写到家庭时他才知道,原来所谓家庭里,除了父亲,还有一个名为母亲的存在。>
每一本书都把母亲描绘得无比美好,也许正因如此,秦文玉对那位自出生之日起就素未谋面的母亲,有了别样的期待。>
这份期待里可能还算上了秦也未曾给与的那份。>
“秦先生?秦先生?”>
伊吹有弦的轻唤让出神的秦文玉侧过头。>
“到了吗?”他问道。>
伊吹有弦摇摇头,小声地说:“秦先生,你以前参加过祭典吗?”>
“看过,划龙舟之类的。”>
“那……冬日祭之类的呢?”>
“没有,我住的城市不下雪。”>
“哦……”>
伊吹有弦咬了咬嘴唇,刚准备说什么,却见秦文玉忽然回过了头。>
“伊吹小姐你……”>
“怎么了秦先生?”伊吹有弦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感冒了吗?脸一直发红。”>
伊吹有弦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把脸往围巾中又藏了藏,嘟囔道:“我没感冒……秦先生……”>
秦文玉点点头,继续看着窗外出神。>
到达大藏乡时,时间刚好是正午。>
伊吹有弦去了洗手间,秦文玉则站在原地,打量着这个名为大藏乡的,正在举行冬日祭的村子。>
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闭塞与不通人情。>
光是下车的地方就已经热闹非凡,张灯结彩了。>
秦文玉不止看到一群扛着摄像机的媒体工作人员,这里的祭典氛围很浓,商业气息同样很浓。>
刚才伊吹有弦谈到过,日本一般比较盛大的都是夏日祭,冬日祭的话,最着名的要数北海道的札幌雪祭。>
放在岛根县来说,最着名的就是大藏乡的冬日祭了。>
所以,旅人,媒体,商户络绎不绝,也不难想象。>
只是,在这些脸上带着笑意的人群外,秦文玉也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现象。>
那就是大藏乡的村民,以及……警官。>
他们行色匆匆,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伊吹有弦从洗手间出来后,跑去问了服务台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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