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望着堂中拜伏的众人,不知道自己是该跟着下拜呢,还是拒不奉诏?
等其他人坐回座位上后,陈诚对韩遂的使者问道:“我看尊使似乎是有话想说?”
他这么一发话,其他人都将视线投了过来。这些人之中,有的是杀人如麻的沙场悍将,被这么盯着,使者感觉他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当即呼吸有些不顺畅起来。
韩遂的使者将心一横,道:“请恕在下不能奉诏!”
“哦?”陈诚笑着问道:“为什么?”
使者推案而起,走到大堂中央,朝陈诚拜了一拜,道:“我只是一介使者,若是敢擅自答应这样的事情,回去之后,韩将军非得杀了我不可!”
“事情没办好就要杀使者?”陈诚感叹道:“韩太守还真是颇有古风啊。”
他对使者道:“既然是这样,我也就不逼迫你表态了,免得害你丢了性命。那你能将诏令带回去给韩太守吗?”
使者再拜,感激地道:“能!”
今天的重头戏唱完之后,众使者取了诏令的副本,便转身离开。杨秋身为兵部尚书,手上的事情千头万绪。现在贺兰山以西,阴山以北的鲜卑人蠢蠢欲动,还有各地驻军数量的统计,军饷和军粮的发放等,都需要他回去拿出应对方案,也跟着向陈诚告辞,然后匆匆离开了。
成宜望着杨秋远去的背影,摇摇头,道:“这般辛苦,还不如只当个太守好了。每日里醇酒美人,岂不是更好?”
陈诚笑道:“成太守之前还说若是杨尚书不想干了,由你来接任兵部尚书的。莫非之前说的都不作数了?”
成宜哈哈大笑起来,道:“我刚才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要是杨秋真不想干了,那还是让我来。这手握十数万大军的滋味,我也想尝尝啊!”
阎忠在边上提醒道:“君侯,傅干还在外面等候,是现在宣他上来,还是让他再等一会?”
陈诚这才对成宜摆了摆手,道:“我还有正事,就先不跟你说笑了。”
成宜笑道:“使君请随意,我就是在这里待着,看看州牧跟太守有什么不一样。”
他随口调笑,却是惹怒了边上一人。王越所擅长的是剑术,对于弓马枪术虽然有所涉猎,却并不是很精通。所以,即便是和匈奴人打得最激烈的时候,王越也一直带在后方,而没有上前线。
但是这并不是说王越没有发挥任何作用。陈诚作为后来人,作为历史下游的人,能够看清楚上游的情况,也能从上游的历史中得到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说:锦衣卫,克格勃.......
在到了灵州之后,陈诚就命令王越收集灵州本地的信息,主要是各个豪强占据的地盘多少,部曲数量等。后来又给王越拨了一些钱粮和人手,让他顺便打探整个北地的情况。阎忠在灵州筹措粮草,当然主要是靠了徐超的配合,但是王越在其中也出了不少的力气。
等到推出了“三省六部”的制度后,陈诚再加封王越为凉州刺史,命他监察整个凉州的情况。在朝廷实行州牧制度之前,刺史就是一州之中的最高长官。虽然在陈诚的政治体系构架中,刺史不再统领州中文武,又恢复了原本监察的职能,但是对王越来说,能够做到一州刺史,那已经是他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今日成宜出言不逊,王越便有了“主忧臣辱”的愤慨。他在座位上直起身子,按住腰间长剑,怒道:“成太守仔细君前失仪!”
按照这个时代人们的观点,太守,举主都可以算是君。如今陈诚身为凉州牧,自然是他王越的君主,也是成宜的君主,所以王越才会这么说。
成宜闻言先是对着王越大笑,但是看到边上李堪等将领都对他怒目而视,阎忠也眯起了眼睛看着他。于是不由得有些讪讪。他摸了摸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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