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武慧儿羞涩地笑了笑,说话声音都温柔了不少,道:“不疼!”
武蕴收回了目光,又从旁边拿起了放置已久的《诗经》,不轻不重毫无起伏地念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男女授受不亲!”
裴四转头,诧异地看着武蕴,问道:“……蕴郎,你拿的不是《诗经》吗?《诗经》里有这个么?”
武蕴回头看了一眼裴四,微微一笑道:“没有!我在背《论语》,前日二伯教我的,我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这几句还记岔了,叫裴哥哥笑话了。”
裴四无语地看着武蕴,原来他知道自己记岔了,看来多半是故意的。裴四扯了扯嘴角,尴尬又不是礼貌地笑了笑,道:“怎么会笑话你,蕴郎年纪就念过这么多书了,已经很难得了,偶尔记岔几句也是正常的!”
武蕴微笑道:“还行吧,就念过这几本还没记全,勉勉强强吧!”
裴絮回头瞥了一眼武蕴,武蕴也抬头,果然是武信的亲儿子,那凉凉淡淡的眼神,简直就是第二个武信嘛!
裴絮仍旧选择无视武蕴目光,转头拉着武慧儿在凉亭的白玉椅子上坐下,然后回头看到断了弦的古琴,笑道:“这琴挺好,断弦挺可惜的,我拿去给我兄长让他带去宁王府修一下吧!”
宁王李疏是陛下的亲哥哥,身为皇室宗亲,脾气却是十分和善随意。他喜欢乐章,对乐器也颇有研究,王府了养了许多乐师和乐器大师。裴絮的兄长裴长浪痴迷于乐章,当年宁王的古琴被跋扈的浔阳公主掷出的杯盏损坏,就是裴长浪当场帮着修复的。裴长浪因此而名扬长安。修琴事情,其实精通古琴的人基本都会一些,只是这种事情一般由匠人来做,裴长浪身为裴家子弟,做修琴这样的事仍旧是有辱身份的,所以虽是名扬长安,但这名声却并未得到太多的认同,甚至惹了许多非议。只是裴长浪却因此得到了宁王的赏识,多次受邀前往宁王府参加宴会,宁王甚至在某次宴会上十分动容地称赞裴长浪人中名士,琴之王者,这却是让人十分羡慕了。甚至由此引发了长安名士一边滔滔不绝非议着裴长浪的自贱身份给人修琴的举动,一边偷偷学着修琴并时不时往宁王面前凑一凑或者表现表现的古怪热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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