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闻言面色肃穆,眼中满是担忧,根本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田五娘道:“刘奶奶年纪大了,这一受伤怕要吃不少苦头。我立刻回去,先救刘奶奶。娘子你收拾停当后,再跟来吧。”>
田五娘微微颔首,道了声:“好。”>
然后林宁连楼梯都未走,竟然从二楼走廊处的窗口直接纵身而下,未几楼下响起了快马加鞭的声音,匆匆而去。>
“小哥哥真是好人。”>
没了林宁在跟前,小道姑恢复了自然,认真说道。>
田五娘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对于林宁的表现十分满意。>
善良的人,总是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至于“搬弄是非”的某个小脑袋,自然就被完全忽略了。>
胡小山再次面无表情,眼神木然的飘然而去。>
心中自我怀疑:难道,我真是个龌龊小人,想多了?>
……>
齐国国都,临淄城稷门西八里处。>
夫子山下,是一片屋舍。>
并不奢华。>
但这一片平平无奇之处,却是名动天下的三大圣地之一,世间所有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
稷下学宫。>
整座夫子山,似乎都被朗朗可闻的读书声环绕。>
在山的顶峰,座落着一间草堂,除却规模稍大些外,并不比山下的屋舍多点什么。>
草堂正堂,稷下学宫首席弟子姜太虚恭敬的跪坐在一张草席上,在他对面,则是一位皓首老儒。>
他便是当代稷下学宫主人,当世三大武圣之一,甚至是之首,夫子姬岳。>
夫子姬岳看起来就如这稷下学宫一般,平平无奇,但就算在人前恍若骄阳的姜太虚,在夫子面前,也只如童子般。>
夫子看着姜太虚微笑道:“此数言,煌煌如大日当空,含尽儒门真谛,非学识贯彻之经世大儒不可言。”>
姜太虚闻言,颔首道:“夫子之言,正为弟子先前所想。只是……”他目露疑惑道:“若此数言出自先贤之口,我稷下学宫又怎会不知?”>
夫子不急不缓道:“子渊,汝可知天之大?”>
姜太虚立刻摇头道:“宇宙之广阔,弟子不过一蜉蝣,焉敢妄谈一个‘知’字。”>
夫子点点头,又问道:“那,汝可见地之广?”>
姜太虚再摇头道:“疆域之远,纵三国亦不过一隅尔,弟子不敢言见之。”>
夫子微笑道:“天之大汝不敢妄谈,地之广如不敢妄言,甚好。然汝缘何敢言,稷下学宫便能尽知世间先贤之德?”>
姜太虚闻言面色微变,顿首道:“弟子狂妄了。”>
犹豫了下,又将林宁之前所言悉数相告,问道:“夫子,此人果真以先贤之言,盗取世名?”>
夫子闻言,沉默稍许后缓缓道:“吾只可断定,那数言绝无可能出自一少年稚童之口。但其后告诫汝之言,又可见此人视野之鸿远,心胸之广阔。然究竟真伪,还需观其行。”>
姜太虚道:“夫子,此人说来应该还是我齐国人,其母为宁氏女,原要送往秦国和亲吕氏,行至沧澜山,为青云寨山贼所劫,吕氏未来得及复仇,便为秦王所诛。宁家为了撇清和吕氏的干系,元气大伤,也就没有精力去解救宁氏。”>
夫子缓缓颔首,就听姜太虚再言:“还有一事,之前南宫师叔领田师弟四人伏击图门汗,失败后南宫师叔和田师弟被杀,但传闻丙寅科的罗师弟和于师弟还活着。因其鲁莽行事,造成偌大风波,学宫将其四人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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