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晨解释道：“我真不是仙人，而是凡人。”
他笑了笑，又道：“不过是……很厉害的凡人。”
嵇云益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白统领，我可以作证，前辈确实不是仙人，而是从下界来的。”
下界？
白统领听后先是一愣，而后似乎想起什么，瞬间睁大了眼睛，问道：“嵇公子，你确定？”
嵇云益笃定地道：“此时各大宗都在追杀前辈，自然可以确定。”
白统领忽然单膝跪地，对唐晨高喊道：“见过城主！”
这下轮到唐晨愣住了，这什么情况？
一旁的茅汗青更是怒不可遏地道：“白统领，我爹还没死呢，灵乐城什么时候易主了？”
白统领回头说道：“茅少爷，灵乐城有祖训，千年后会有一个凡人从下界而来，到时他将成为灵乐城的新城主，任何人不得违背。哪怕您的父亲也是一样！”
唐晨怔了怔，难道千年前就有人知道他会来仙界？
这也太神通也广大了吧！
“白统领，留下这句话的人是谁？”他问道。
“他就是设下这座大阵，让灵乐城成为仙界唯一安全地的圣人。”白统领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敬仰。
圣人？
唐晨心中一动，果然是公祖上苍！
他不由地对这个老头更加佩服，千年前就知道他会来仙界，看来自己真实小瞧这个活了五千年的老贼了。
“起来吧，我对城主一位不感兴趣。”
他虽然不知道公祖上苍打的什么算盘，但他行事向来只问心，不问人，更不受任何人摆布。
“在下不能起。”白统领恭声道：“当年圣人言，此阵虽可保护灵乐城千年，但无法护其永生永世，想要改变现状，无人想要在仙界有出头之日，就必须等待您的到来。”
唐晨苦笑道：“千年定势，我如何能够改变？”
白统领恭声道：“我们只听圣人言，他说能就一定能。”
唐晨有些头疼地说道：“罢了，总之你先起来，等我见过你们城主以后再议此事。”
他此时来仙界是为了帮助人间度过封神量劫，可不是来当什么救世主。迫不得已之时，说不定他还会杀伐仙界呢！
公祖老贼啊，你自己没处理好的事情，干嘛扔给我？
公祖上苍一力封神，开启上古时代。
开天大帝一力封天，开启中古时代。
他们解决了人间问题，但却在仙界留下了种种因果，无人的存在就是其中之一。
他料想千年前公祖上苍来到仙界就是想改变上古天庭的格局，只可惜物是人非，即使他那样的圣人也无能为力。
最终留下这一座大阵，护一城平安。
却也只能如此。
透过此阵，唐晨忽然从中感受到了公祖上苍心中巨大的悲凉。
受天命而封神，一手建立上古天庭。
可最终这偌大的仙界连他的名字都没留下。
后来又守护人间五千年，左右春秋，看遍朝代更迭。
一个个朝代的兴与亡，皆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兴于他，亡于他，看似无情，实则多情。
他的情不在个人，而在世间苍生。
可以说，他完全当得起圣人之名。
只可惜圣人也有无能为力之时，就像中古末期，他亲眼看着自己所守护的人间满目疮痍，却无法挽回劣局。
想必那时他就知道自己老了，已无法再左右天下大势。
他累了，于是就把重任交给了一个年轻人身上。
“老贼啊，你又坑我！”唐晨无奈地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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